第026章 第 2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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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6章 第 26 章
這還是夜紅月第一次跟廖天心打交道。
但在見到對方之前, 她已經從仙尊口中聽到過不少關於這位的事情。
也是奇怪。
別人都是對老大最有印象，最疼老幺，然後中間兩個不尷不尬。
到歲白這裏, 就反了過來。
老大是任務, 老幺是人情, 中間兩個才是寶貝。
二徒弟最得他看重，三徒弟最得他關註。
歲白收三弟子的過程非常小說。
他某次突發奇想, 去素光宗招收弟子的現場溜達了一圈。
廖天心作為表現最好的新弟子, 卻落入了無人願收的尷尬境地。
原因是她的根骨很差, 脾性也有些古怪。
素光宗高層覺得她的行事作風不符合他們宗門傳統，不夠磊落。
別人不過言語羞辱了她幾句。
她就把人詐唬得從臺階跌落, 若不是有人在下邊守著，那人的性命就沒了。
歲白卻覺得這丫頭有意思, 當場收為弟子。
之後, 他的這位三徒弟確實給他帶來了許多樂子，可也有許多麻煩。
廖天心還未入門就敢在素光宗的弟子招收試煉中搞事，有了他這麽一位仙尊當師父後，那更是不得了。
她屬於“別人犯我一寸, 我把人踹出去三米”的性格, 還一心追求變強。
但因為根骨不好, 又沒有好的出身, 缺乏資源, 為了拉進與競爭者的差距，只能動腦子搞事。
夜紅月總結了一番這位三師姐的人設。
MMO裏的陣營鬥士。
抽卡游戲裏的強度黨。
通過腦子將高端局變魚塘局然後炸魚的王者。
風評兩極化，隨時處於風暴中心。
妥妥的主角模版！
此刻, 這位在她心中擁有“玄幻女強文主角”身份的仙尊三弟子，在聽到自家師尊嫌棄的言語後, 立刻傷心地捂住胸口：“您怎麽這麽想我？我找您料理後續的次數遠沒有二師兄和小師妹多吧？”
二師兄季辰：“……”
歲白：“你一件事抵你二師兄三件，抵小師妹二十件。”
季辰基本是在外頭殺人，從小弟殺到大哥，從大哥殺到外援，一直到殺不動跑路。
絕大部分情況都是對方挑事在先，被反殺是本事不到家。
找來也是不占理的。
找到他這裏，他連人都不必見，只需要傳幾句話就能擺平。
方梓音的就更簡單了，基本是些爭風吃醋的事情，偶爾碰壁後的告狀。
他只需要給她一句“你去打他們啊，打死了我給你兜著”。
廖天心就不一樣了。
她喜歡當漁翁，當好處通吃的莊家。
因為腦子好使，大多數時候對方被她騙了還覺得她是好人。
所以一旦被發現，事情就小不了。
廖天心收了表情，口頭羞愧了兩句，就說：“您放心，我就是聽說二師兄出去一趟，就從築基突破元嬰了，回來問問他有什麽技巧。”
歲白收徒也就是近三十年的事情。
所以他的徒弟們都很年輕。
年紀最大的姬越也才四十一歲，季辰二十五，廖天心二十四，方梓音十六。
一年之前，季辰和廖天心都還是築基。
結果季辰比姬越還先成為元嬰期修士，她剛剛金丹。
自然是萬分好奇。
夜紅月在心裏腦補了個ooc小劇場。
【三師姐：是不是開掛了？
二師兄：沒關就是開了？
三師姐：這種好事要帶上師妹，分享我一個，謝謝。】
歲白躺回自己熟悉的椅子，隨口回答三徒弟的疑惑：“他聽說還有個族人活著，什麽也顧不著管，屁顛屁顛地去了，一條命從頭拼到尾，還在外頭悄摸娶了媳婦。”
季辰聞言，眼角抽了抽。
連院子都沒進，直接站外邊說：“我的事情，師尊都已知曉，你有什麽問題問師尊即可，我要回去繼續閉關穩固修為了。”
進了院子的廖天心卻聽到了意料之外的聲音。
【全族祭天，法力無邊。】
【憑本事娶的老婆，怎麽不算實力的一部分？】
她不禁挑眉。
作為靠腦子在道上混的人，廖天心聽出了這話是在調侃。
但還是有點兒心動。
她族裏那些歪瓜裂棗，要是祭天了能增加她的修煉速度，她舉雙手讚成。
當然，她的道德還沒有低到去推動這種事情。
找個道侶雙修，倒是具有可行性。
就是牽扯比較多，收益與獲得的麻煩未必成正比。
拋去這點雜念，廖天心殷勤地從夜紅月手中接過茶，遞到歲白面前：“師尊請喝茶。”
歲白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，接過茶：“無事獻殷勤，還說沒有惹事？”
“沒什麽大事。”
她的嘴依然很硬，輕描淡寫地說：“就是跟小師妹起了點矛盾，她跑去宗主那裏一哭二鬧三上吊，也鬧得咱們隱月峰不太安寧。”
一旁的夜紅月一聽，立刻猜出了事情經過。
她現在對戀愛腦是太懂了。
【趁著師尊不在，小師妹自覺修行有成，顛顛地跑去無定峰，跟無定峰大師兄喬思孟明表好感，暗送秋波。
喬思孟對她態度也不錯，不僅願意指導她爛得不行的劍法，還願意聽她抱怨隱月峰上的事情。
小師妹自覺有戲，更是什麽事都告訴他。
直到喬思孟聽說她三師姐回來了，他才臉色通紅地找著她說，希望她能幫自己追求對方。
小師妹一腔癡心再次錯付，頓時感覺全天下都背叛了自己。
然後開始發瘋……】
廖天心一楞。
忍不住扭頭，面帶微笑地問站在歲白身邊的夜紅月：“這位姑娘是新來的侍女？不知如何稱呼？”
夜紅月禮貌地報了名字。
談不上恭敬謙卑的態度，讓廖天心有些側目。
但她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——夜紅月的聲音，就跟她腦海裏的聲音一樣！
廖天心知道隱月峰在素光宗的地位非常特殊，也知道山上有些神秘，不停更換的侍女，夜裏才出現的師尊……這些都有問題。
所以她向來在山上裝得沒有發現任何問題。
不在乎不過問，以保全自己。
然而今天發生的事情，讓她不得不在意。
這侍女明明是跟著師尊一塊出門，一同歸來的，為何會對她跟小師妹的事情如此清楚？
師尊都不知道！
難不成，是這侍女自己猜的？
廖天心不動聲色地露出和善的笑容：“夜姑娘，師尊他老人家不好伺候，辛苦你了。”
“尊上十分體諒照顧我，算不上辛苦，便是辛苦些，這也是我的分內之事。”
夜紅月也熟練地說著套話，不過她確實覺得歲白挺好伺候的。
對她的工作內容從來沒有要求。
打掃衛生，端茶倒水什麽的，全靠她自覺。
工作自由工資高，服務對象長得好看，這活她能幹一輩子。
歲白見廖天心還盯著夜紅月在看，將茶杯放到桌上，開口說：“你不講自己怎麽惹到小師妹的，卻跟本座的侍女聊起來了？”
廖天心回神，連忙跟他說了經過。
跟夜紅月猜的差不離。
除了事情經過，她又解釋了自己與喬思孟的事情。
她早先去素光宗旗下的秘境歷練，與喬思孟有過接觸。
彼時的她才築基不久，去那座秘境歷練非常勉強，遇到同門之後就愉快地加入了對方的隊伍。
無定峰的人都是修煉狂魔。
理念與她相近，但是腦子普遍不好使。
他們很快打成一片，好得像直系的師兄妹。
之後遇到了點事情，不至於用上武力又對他們這一方不利，她用腦子解決了。
夜紅月忍不住在心裏補充道：【然後喬思孟覺得你有思想有覺悟，還很聰明，驚呼“從未見過如此女子”，直接愛上。】
廖天心：“……”
她沈默，不是因為被說中了有些尷尬。
而是感覺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。
“我是沒打算接受喬師兄的，就直截了當地拒絕了，還說小師妹心儀於他，讓他好好考慮一下。”
廖天心的語調一變：“哇，師尊你是不知道，小師妹當時那個臉色，像是被我狠狠羞辱了一番似的，天地可鑒，我一句重話都沒跟她說。”
歲白笑了：“你果然是故意的。”
廖天心輕輕地扇了下自己的嘴，眼看是裝不了無辜，直接開擺。
“我又沒招惹她，她倒像是想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。她對我這個師姐不尊重，還指望我慣著她？”
她要是會因為別人出身高就忍氣吞聲，當初入門試煉的時候就不會做那件事。
所以直接一句“我不要的男人你當個寶，他還把你當傳話跟班”讓方梓音破防，並徹底瘋狂。
廖天心異常嫌棄地說：“成天追在男人屁股後面，只有在爭風吃醋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是大小姐，簡直給隱月峰丟人。”
“說得好。”
歲白拍了拍巴掌：“教育她的事情就交給你了。希望一個月之後，我能夠看到一個願意潛心修煉，腦子也有長足進步的四弟子。”
她瞪大了眼睛，不可置信地說：“這不該是……師尊您來教導她嗎？”
歲白：“你也是她師姐，教導她也算你的責任。為師也會出力的，方諶要是找過來，我讓他滾。”
她：“……”
夜紅月悄摸笑死在一旁。
【人家是過來告狀，讓你收拾小師妹，結果你直接下派如此地獄級的任務，簡直了。】
廖天心深以為然。
但沒敢點頭。
“你是為師最看好的弟子，不要讓為師失望。”歲白給了一個飽含威脅的眼神，“不然下回有人找上門了，我就讓宗主秉公處理。”
廖天心含淚道：“弟子必定不辜負您的期望！”
從師尊的院子離開。
廖天心沒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，而是去拜訪了整準備閉關的二師兄。
她試探地開口：“師尊身邊的那位侍女……”
季辰面色一肅：“絕對不能招惹，別把你的歪腦筋打到她身上，不然你出事了師尊都不一定來得及阻止。”
廖天心：？
那姑娘有這麽厲害？
她知道季辰不是會無的放矢的人，想問出更詳細的原因，他卻諱莫如深，三緘其口。
只好將此事先放在心上，對那姑娘防備著些。
廖天心眼珠子一轉，改了說法方式，直截了當地說：“你有聽到她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嗎？我覺著不似是傳音。”
他沈重點頭，對此很有話講。
但涉及自己的家事，並未講得很明白。
只說：“她是有些神異在身上的，心中所說的話大多為真，甚至能預言未來。你若是聽到與自己有關的內容，要多多註意。”
廖天心答應下來。
只是她生性多疑，又與夜紅月接觸不多，對二師兄的話沒有太過相信。
算命的術士她見過不少，不是那樣的。
她得再觀望觀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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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還是夜紅月第一次跟廖天心打交道。
但在見到對方之前, 她已經從仙尊口中聽到過不少關於這位的事情。
也是奇怪。
別人都是對老大最有印象，最疼老幺，然後中間兩個不尷不尬。
到歲白這裏, 就反了過來。
老大是任務, 老幺是人情, 中間兩個才是寶貝。
二徒弟最得他看重，三徒弟最得他關註。
歲白收三弟子的過程非常小說。
他某次突發奇想, 去素光宗招收弟子的現場溜達了一圈。
廖天心作為表現最好的新弟子, 卻落入了無人願收的尷尬境地。
原因是她的根骨很差, 脾性也有些古怪。
素光宗高層覺得她的行事作風不符合他們宗門傳統，不夠磊落。
別人不過言語羞辱了她幾句。
她就把人詐唬得從臺階跌落, 若不是有人在下邊守著，那人的性命就沒了。
歲白卻覺得這丫頭有意思, 當場收為弟子。
之後, 他的這位三徒弟確實給他帶來了許多樂子，可也有許多麻煩。
廖天心還未入門就敢在素光宗的弟子招收試煉中搞事，有了他這麽一位仙尊當師父後，那更是不得了。
她屬於“別人犯我一寸, 我把人踹出去三米”的性格, 還一心追求變強。
但因為根骨不好, 又沒有好的出身, 缺乏資源, 為了拉進與競爭者的差距，只能動腦子搞事。
夜紅月總結了一番這位三師姐的人設。
MMO裏的陣營鬥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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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過腦子將高端局變魚塘局然後炸魚的王者。
風評兩極化，隨時處於風暴中心。
妥妥的主角模版！
此刻, 這位在她心中擁有“玄幻女強文主角”身份的仙尊三弟子，在聽到自家師尊嫌棄的言語後, 立刻傷心地捂住胸口：“您怎麽這麽想我？我找您料理後續的次數遠沒有二師兄和小師妹多吧？”
二師兄季辰：“……”
歲白：“你一件事抵你二師兄三件，抵小師妹二十件。”
季辰基本是在外頭殺人，從小弟殺到大哥，從大哥殺到外援，一直到殺不動跑路。
絕大部分情況都是對方挑事在先，被反殺是本事不到家。
找來也是不占理的。
找到他這裏，他連人都不必見，只需要傳幾句話就能擺平。
方梓音的就更簡單了，基本是些爭風吃醋的事情，偶爾碰壁後的告狀。
他只需要給她一句“你去打他們啊，打死了我給你兜著”。
廖天心就不一樣了。
她喜歡當漁翁，當好處通吃的莊家。
因為腦子好使，大多數時候對方被她騙了還覺得她是好人。
所以一旦被發現，事情就小不了。
廖天心收了表情，口頭羞愧了兩句，就說：“您放心，我就是聽說二師兄出去一趟，就從築基突破元嬰了，回來問問他有什麽技巧。”
歲白收徒也就是近三十年的事情。
所以他的徒弟們都很年輕。
年紀最大的姬越也才四十一歲，季辰二十五，廖天心二十四，方梓音十六。
一年之前，季辰和廖天心都還是築基。
結果季辰比姬越還先成為元嬰期修士，她剛剛金丹。
自然是萬分好奇。
夜紅月在心裏腦補了個ooc小劇場。
【三師姐：是不是開掛了？
二師兄：沒關就是開了？
三師姐：這種好事要帶上師妹，分享我一個，謝謝。】
歲白躺回自己熟悉的椅子，隨口回答三徒弟的疑惑：“他聽說還有個族人活著，什麽也顧不著管，屁顛屁顛地去了，一條命從頭拼到尾，還在外頭悄摸娶了媳婦。”
季辰聞言，眼角抽了抽。
連院子都沒進，直接站外邊說：“我的事情，師尊都已知曉，你有什麽問題問師尊即可，我要回去繼續閉關穩固修為了。”
進了院子的廖天心卻聽到了意料之外的聲音。
【全族祭天，法力無邊。】
【憑本事娶的老婆，怎麽不算實力的一部分？】
她不禁挑眉。
作為靠腦子在道上混的人，廖天心聽出了這話是在調侃。
但還是有點兒心動。
她族裏那些歪瓜裂棗，要是祭天了能增加她的修煉速度，她舉雙手讚成。
當然，她的道德還沒有低到去推動這種事情。
找個道侶雙修，倒是具有可行性。
就是牽扯比較多，收益與獲得的麻煩未必成正比。
拋去這點雜念，廖天心殷勤地從夜紅月手中接過茶，遞到歲白面前：“師尊請喝茶。”
歲白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，接過茶：“無事獻殷勤，還說沒有惹事？”
“沒什麽大事。”
她的嘴依然很硬，輕描淡寫地說：“就是跟小師妹起了點矛盾，她跑去宗主那裏一哭二鬧三上吊，也鬧得咱們隱月峰不太安寧。”
一旁的夜紅月一聽，立刻猜出了事情經過。
她現在對戀愛腦是太懂了。
【趁著師尊不在，小師妹自覺修行有成，顛顛地跑去無定峰，跟無定峰大師兄喬思孟明表好感，暗送秋波。
喬思孟對她態度也不錯，不僅願意指導她爛得不行的劍法，還願意聽她抱怨隱月峰上的事情。
小師妹自覺有戲，更是什麽事都告訴他。
直到喬思孟聽說她三師姐回來了，他才臉色通紅地找著她說，希望她能幫自己追求對方。
小師妹一腔癡心再次錯付，頓時感覺全天下都背叛了自己。
然後開始發瘋……】
廖天心一楞。
忍不住扭頭，面帶微笑地問站在歲白身邊的夜紅月：“這位姑娘是新來的侍女？不知如何稱呼？”
夜紅月禮貌地報了名字。
談不上恭敬謙卑的態度，讓廖天心有些側目。
但她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——夜紅月的聲音，就跟她腦海裏的聲音一樣！
廖天心知道隱月峰在素光宗的地位非常特殊，也知道山上有些神秘，不停更換的侍女，夜裏才出現的師尊……這些都有問題。
所以她向來在山上裝得沒有發現任何問題。
不在乎不過問，以保全自己。
然而今天發生的事情，讓她不得不在意。
這侍女明明是跟著師尊一塊出門，一同歸來的，為何會對她跟小師妹的事情如此清楚？
師尊都不知道！
難不成，是這侍女自己猜的？
廖天心不動聲色地露出和善的笑容：“夜姑娘，師尊他老人家不好伺候，辛苦你了。”
“尊上十分體諒照顧我，算不上辛苦，便是辛苦些，這也是我的分內之事。”
夜紅月也熟練地說著套話，不過她確實覺得歲白挺好伺候的。
對她的工作內容從來沒有要求。
打掃衛生，端茶倒水什麽的，全靠她自覺。
工作自由工資高，服務對象長得好看，這活她能幹一輩子。
歲白見廖天心還盯著夜紅月在看，將茶杯放到桌上，開口說：“你不講自己怎麽惹到小師妹的，卻跟本座的侍女聊起來了？”
廖天心回神，連忙跟他說了經過。
跟夜紅月猜的差不離。
除了事情經過，她又解釋了自己與喬思孟的事情。
她早先去素光宗旗下的秘境歷練，與喬思孟有過接觸。
彼時的她才築基不久，去那座秘境歷練非常勉強，遇到同門之後就愉快地加入了對方的隊伍。
無定峰的人都是修煉狂魔。
理念與她相近，但是腦子普遍不好使。
他們很快打成一片，好得像直系的師兄妹。
之後遇到了點事情，不至於用上武力又對他們這一方不利，她用腦子解決了。
夜紅月忍不住在心裏補充道：【然後喬思孟覺得你有思想有覺悟，還很聰明，驚呼“從未見過如此女子”，直接愛上。】
廖天心：“……”
她沈默，不是因為被說中了有些尷尬。
而是感覺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。
“我是沒打算接受喬師兄的，就直截了當地拒絕了，還說小師妹心儀於他，讓他好好考慮一下。”
廖天心的語調一變：“哇，師尊你是不知道，小師妹當時那個臉色，像是被我狠狠羞辱了一番似的，天地可鑒，我一句重話都沒跟她說。”
歲白笑了：“你果然是故意的。”
廖天心輕輕地扇了下自己的嘴，眼看是裝不了無辜，直接開擺。
“我又沒招惹她，她倒像是想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。她對我這個師姐不尊重，還指望我慣著她？”
她要是會因為別人出身高就忍氣吞聲，當初入門試煉的時候就不會做那件事。
所以直接一句“我不要的男人你當個寶，他還把你當傳話跟班”讓方梓音破防，並徹底瘋狂。
廖天心異常嫌棄地說：“成天追在男人屁股後面，只有在爭風吃醋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是大小姐，簡直給隱月峰丟人。”
“說得好。”
歲白拍了拍巴掌：“教育她的事情就交給你了。希望一個月之後，我能夠看到一個願意潛心修煉，腦子也有長足進步的四弟子。”
她瞪大了眼睛，不可置信地說：“這不該是……師尊您來教導她嗎？”
歲白：“你也是她師姐，教導她也算你的責任。為師也會出力的，方諶要是找過來，我讓他滾。”
她：“……”
夜紅月悄摸笑死在一旁。
【人家是過來告狀，讓你收拾小師妹，結果你直接下派如此地獄級的任務，簡直了。】
廖天心深以為然。
但沒敢點頭。
“你是為師最看好的弟子，不要讓為師失望。”歲白給了一個飽含威脅的眼神，“不然下回有人找上門了，我就讓宗主秉公處理。”
廖天心含淚道：“弟子必定不辜負您的期望！”
從師尊的院子離開。
廖天心沒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，而是去拜訪了整準備閉關的二師兄。
她試探地開口：“師尊身邊的那位侍女……”
季辰面色一肅：“絕對不能招惹，別把你的歪腦筋打到她身上，不然你出事了師尊都不一定來得及阻止。”
廖天心：？
那姑娘有這麽厲害？
她知道季辰不是會無的放矢的人，想問出更詳細的原因，他卻諱莫如深，三緘其口。
只好將此事先放在心上，對那姑娘防備著些。
廖天心眼珠子一轉，改了說法方式，直截了當地說：“你有聽到她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嗎？我覺著不似是傳音。”
他沈重點頭，對此很有話講。
但涉及自己的家事，並未講得很明白。
只說：“她是有些神異在身上的，心中所說的話大多為真，甚至能預言未來。你若是聽到與自己有關的內容，要多多註意。”
廖天心答應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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